韩玉圭折扇“唰”地一收,接道:“最绝的还是沈织云兄那声‘割袍断义&a;#039;——赵子禄在江州苦心经营的那点文名,今夜算是彻底喂了狗!”
众秀才哄然大笑。
江行舟忽而驻足,朝沈织云郑重一揖:“今日多亏沈兄仗义执言。”夜风撩起他束发的青带,衬得他愈发深不可测。
今日之事,其他秀才出面,效果都不太好。
韩玉圭、曹安等人是他的江阴同乡同窗。
薛富薛贵是薛家子弟,跟他亲如一家兄弟。
顾知勉是江阴寒门,跟他一样出身寒士。
众人帮他,那是同伙。
唯有这沈织云,暨阳沈氏世家的嫡系子弟,素来与他毫无瓜葛。
正是这份“毫无瓜葛”,反倒让那句“割袍断义”成了最锋利的刀,把赵子禄的品行给钉死,鹿鸣宴上再无宾客怀疑赵子禄品行之低劣。
“江兄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
沈织云立刻拱手还礼,笑了笑。
昔日他和赵子禄割袍断义,是一时愤怒冲动,未想太多。
但是今日“仗义执言”,却是他有意为之,站队江行舟。
赵子禄那蠢货,当真是被功名蒙了眼,为了争夺秀才案首,竟敢往死里得罪江行舟。
也不想想,江行舟可是能以一己之力压服一府五县学子的妖孽!
这般人物,来日必是扶摇直上,很有希望位列朝堂之上。
赵子禄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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