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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转身,案上烛火在眸中跳动,“薛崇虎这次拿住的,可是赵府豢养逆种文人的铁证!
那些往来书信,笔迹确凿;那些密会记录,时辰地点分毫不差。这般滴水不漏的罪证,难以扳回一局!”
“不过好在,薛崇虎拿住的是赵府的把柄,不是我的。
我不能跟他撕破脸,陷入死斗!”
徐士隆一叹。
如今,赵府一案涉及逆种文人,他只能低调一些,免得被勋贵集团攻击,引火烧身。
这些,都不是他最忌惮的。
大周世家和勋贵集团斗,需要实力。
扳倒朝堂政敌需要铁证如山,否则容易翻案,甚至反扑。
他真正忌惮的,是这篇《赠赵漕运使·朱门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污文名,什么都不需要——只需一支笔和倾世的才气,写一篇惊艳的【达府、鸣州、镇国】诗词文章!
一旦被污了文名,文名臭了,便成过街老鼠,满朝上下都唯恐避之不及。
正如赵府,谁都不敢去救。
薛崇虎如今得了江行舟这位惊艳的江州第一才子,简直是如虎添翼,在朝堂上拥有巨大的震慑力。
他有一种直觉!
这江行舟的威胁,远比薛崇虎更大!
“薛崇虎?虽是国公勋贵,却不过一介莽夫罢了,止步于江州府太守想再升迁一步,进位刺史,成为封疆大臣,难如登天。”
“江州案首,文采斐然,如今不过一介秀才,却已能搅动江州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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