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般配。”
我三舅急忙说:“花嫂子,赶明你就去集上,你去给闫梅英的爹说,我可没说我看上闫梅英了,那都是我那俩个发小故意的,别耽误人家。”
我姥爷姥姥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我三舅,满眼的喜爱和幸福。
冬日的朝阳,懒洋洋地爬上东面的村庄,金色的光芒在田野间懒散地洒下一片温暖。风,虽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却也清新得让人精神一振。
通往乡政府的小路上,积雪尚未完全融化,老袁家一家人的脚印在雪地中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我两个舅舅身着崭新的军装,高兴而神气,尽管心中有着对家的依恋,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
王位振、王延亮在前面吆喝着,村里的乡亲们听着街上的动静,纷纷走出家门,羡慕地看着、谈论着。
随着一家人的脚步,乡政府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我王大妗子紧紧搂着我广中舅的胳膊,不住地流泪,我广中舅就不停地说着:“你这都哭好几次了,还奶着孩子,别回了奶,就别哭了,我放假就回来,一年后我就毕业了,毕业后我到哪里,就带你娘三个到哪里去。”
我老娘拉着我三舅的胳膊,小声说:“三哥,你就是嘴硬,你看看那边,那是谁站在那里看着这边,还围着围巾遮着脸,一看那腰身就知道是谁,她怎么知道你今天走,她肯定是送你来了,你还不快去和她说几句热乎话。”
我三舅抬眼看向铁货店,可不是,那里正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踮脚看着这边,下身穿着一条厚棉裤,上身却穿着一件时髦的列宁装,可不是半土半洋的闫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