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他们早早在家收集了野圊皮子,这个不得了,他们提前编织了三百双鞋,保证人手六双,说是踩在地上一点都不滑,就是在电影里看到的红军穿的草鞋,就适合在打滑的草地上走,绑在布鞋外面特别好,还暖和。今年我们还多拉来了稻草,不只是窝棚铺得厚,一到天气变化,铺在地上也不耽误人走车运,不像其它生产队,一到下雨,就只能待在窝棚里打扑克了。解决了走的问题,再解决运的问题,还在其它几个地方做了改进,土方量自然就上来了。”
邵县长点点头:“你们是未雨绸缪,这是不打无把握之仗啊,好,这让我想起了在新砦乡附近打游击的时候,我们做的侦察,做的准备,那真是战无不胜啊。好,你们队的年轻人还是技高一筹啊,就这个稻草我还能搞到,就那个推车、圊皮子鞋,我到哪里搞啊,都搞不到,都来不及啊,今年的先进还是看着你们。”
袁广良笑起来:“别说你,就是新砦乡的其它大队,还都看着我们呢,结果看过以后,都败兴而归,说今年只能争第二名了,哈哈哈。”
这时,从人和村传来消息,我爷爷去世了,那是
1959
年。每每提及此事,我老爹几度哽咽,说那是最困难的时候,我爷爷就是饿死的。
我爷爷下葬后,我老爹又返回河工现场,这一年的征兵又开始了,我老爹再一次报名。
袁广良找到大队程书记,说道:“这次无论如何要让商来耀去当兵,去年验上了,大队的某人作梗才没有去成,我这次要直接去找公社书记,实在不行我找县委书记去,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就要送到部队去。我舍得他走,他为四小队做的贡献,我们四小队一百多社员都清清楚楚,谁要是再使坏,别怪我翻脸无情。”
一个月后,我爹穿上了军装。接兵的军官说,从河工工地直接上车到部队,就不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