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我会笑着不耐烦地应一声:知道了,还是自顾自地劈着。犹似听到老娘又在唠叨:这孩子,就是皮,一点都不听大人的话。
我劈的时候,总想把最高的树枝上的香椿芽劈下来,因为我来家的时候是有数的,我不在家,我的老爹他会自己劈第二茬、第三茬,我真怕他劈高处的香椿芽的时候有个闪失。
我知道,这一棵香椿树,即使我再狠狠地劈狠狠地掰,过不了几日,它就会枝繁叶茂,绿油油呼啦啦地展开,很快就会遮蔽住西南角的院子,我每每被它顽强、蓬勃的生命力折服。
妹妹、媳妇在下面捡拾着,一片欢笑,一会就捡满了几大筐子,她们拍了照片、视频,发在微信朋友圈、抖音里。
每次的第一茬,都是收获满满,老爹就装了几大包给几家分吃。香椿芽炒鸡蛋是我的最爱,尤其是我家的香椿芽。
五十多年过去了,那个扶着小缸搬家的模糊镜头,我总是不能忘却。搬来的家变成了老家,新建的屋变成老屋,我和弟弟妹妹们一个个离开老家到了城里,各自有了自己的新家,我的老爹老娘也住到了城里。每年,只是在年三十的下午,我和二弟到老林给爷爷奶奶烧纸,到老家转转,其它时间很少很少回老家了。
后来,我家老屋的前后邻居都盖起了新屋,地势都垫得很高。我家门前的水坑也被苦觅宅基地的人垫起来盖了房子,村的西北角只有我家和零星的几家老房子还在,大多住着老人。我和弟弟们一起,说过多次,但凡我们兄弟三人有一人在老家,一定会把老家盖得高大有型、排场有面子。
后来,去老家最多的还是老爹,凭着免费的公交卡,回去了在老院子里种点小菜,和村里年龄相仿的老人聊聊天,他的根、他的魂、他的情结都在那里。
再后来,因为环保拆迁,人和村的西北角就被拆了,老家老院也就被拆了,只在严集街上给了回迁房。这是时代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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