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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范雎催着他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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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木盆,倒上热水,放进去一张洗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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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翘着小屁股,将洗脸巾上抹上点香皂,搓了搓,开始洗脸,然后是在牙刷上挤上牙膏,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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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钻进暖和的被子后,还从被子里面伸出脑袋打量范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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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生活,但赵政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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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也刚洗漱完,其实时间并不晚,这不是没什么娱乐活动,唯一的光亮还是窗边点燃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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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不由得想到了今日在那个叫李妮家中看到的油脂燃烧后的痕迹,估计是凶手从刘俊杰的身体出来后,重新占据了李妮的身体,然后将刘俊杰的皮囊用纸张油气等混合在一起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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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凶手已经发展到焚尸的地步了,人性和道德对他而言,或许已经开始模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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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本该让人毛骨悚然的,但不知道为何范雎内心一点也不觉得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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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也有些犹豫:“或许是来到春秋战国后,看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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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将妇人胎腹中未长成的婴儿剖出来装进坛子里面饲养成工具,他都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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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焚尸的震惊程度,的确不足其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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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叹了一口气,果然罪恶见得多了,也就不那么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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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适应性,当真可怕,它可以让人在陌生的环境更快地生活得更好,也能让人突破道德底线的容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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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摇了摇头,开始研究地母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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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伸出个脑袋探望的赵政问道:“你这只照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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