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会面

“是吗？”哈德维克发出一声长叹。

或许是米妲的预言早已给他打了预防针，他此刻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沮丧，更多的是“果然如此”的无奈。

菲娜适时地推门而入，端来了精致的银质茶具和几碟小巧的点心。她动作麻利地将茶点摆放好，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您不进去吗？”菲娜小声问了一句候在门外的夏伦。

“交给艾娜就好了。”夏伦轻轻摇了摇头。

“依我看，哈德维克先生，你完全可以自己培养一个接班人。”艾娜抿了抿手中的红茶。

“我知道……”哈德维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死灵生物的晋升之路，与寻常生灵截然不同。没有捷径可走，唯有依靠漫长岁月的积累与痛苦的炼化……这过程，太漫长了。”

“你等得起，哈德维克先生。”

“但我不想等……尤其是知道这里有一位现成的。”哈德维克伸出一根树枝，没入茶杯之中，茶杯中的液面缓缓下降。

“我不会改变我的主意的。”

“好吧。”哈德维克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塌得更厉害了，整个人仿佛都缩小了一圈。

哈德维克摇了摇头：“唉，真不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还能再撑多久……”

“五千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艾娜一眼就看出了这位老魔王的状态，淡淡道。

哈德维克尴尬得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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