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成哥哥的身后,要去拜年,要去观灯呢。
豆花冲小哑巴挥动着手臂,嘴里喊着:“谷茬,谷茬。”自从把小哑巴错当成谷茬,领回家之后,她就一直这样叫她,一直把她当谷茬叫呢,谷茬是她的汉,也是她的娃娃,小哑巴也是,小哑巴是她的娃娃,是她的小妹妹,豆花,谷茬,小哑巴,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命运把她们紧紧地连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家庭,如果这个庭里还缺少一个人,再要加进一个人的话,加谁呢?当然是老谷子,老谷子是这个家庭的家长,他就是一头老黄牛,默默耕耘着,为这个家庭奉献出了所有的力量。还能加谁呢?加大棒吗?加货郎哥吗?这样就组成一个大家庭了,但这个似乎不太可能,她们和他们,好像这驴车的两个轱辘,离得很近,却又不能相交,只能同向而行,不可股颈相合。
豆花的思绪开了小差,看到小哑巴了,就想到了这么多。小哑巴耳朵听不见,但她眼尖,她也看到了豆花,飞奔着过来,扑进了豆花的怀里,眼里就有泪水流出来,啊啊呀呀地说着。豆花能听得懂,小哑巴是在叫她呢,叫她姐,叫她娘,她一会儿把小哑巴抱在怀里,一会儿又把她推开,仔细看上几眼,像姐见到久未谋面的妹妹,娘见到走散多年的闺女一样,看看她哪儿缺少了甚么,看看她长高了没有,胖了瘦了,担心着她在外面的安危,今日终于亲人相见,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刚才和大棒吵架的那两个花子,见到了小哑巴,就像学童见到先生一样,规规矩矩,恭敬地分列两边,两人面面相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太岁头上动了土,冲撞了九袋的亲戚,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九袋会不会因此对他俩个动了家规。
小哑巴光顾着和豆花亲热,忽略了这两个倒霉的家伙,天灵盖大概也看出了一点眉目,训斥那两个花子:“九袋的亲戚也敢碰瓷,一点脚后跟(眼力)没有,还不溜子(滚蛋),该抓抓去(该干嘛干嘛去)。”两个花子如特赦一般,忙飞奔而去,生怕走的慢了,九袋要反悔了一样。
豆花并不知道小哑巴在丐帮里的地位,有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她能听得懂小哑巴的讲话。说来也怪,豆花不懂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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