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地分到了三个名额,三喜先认了一个,二棒抢着认了一个,另一个分到了位置偏僻的老拴叔家。
货郎哥一家给发了一块大洋,三喜和二棒坚持不要,八路军是咱自己的队伍,怎么能要钱呢?
此时天色尚未放亮,还是模模糊糊的黑暗,三喜们跟着货郎哥领伤员去了。
这些重伤员们伤势严重,二棒和三喜先把一个伤员抬到老栓叔家,因为这事保密,所以不敢惊动别人。
老栓叔领着他们把伤员抬到了山上的一孔破窑洞里面,卷了一块山羊毛毡,把他铺着的那块羊皮褥子给伤员铺上,生了一把柴火,把炕烧热,然后给伤员喂了水,说:“娃娃,你就在这里安安稳稳地歇着,这里没人知道,我会给你送吃送喝,晚上来陪伴你的。”再封好门窗,几个人偷偷下了山。
三喜把一块大洋塞给老栓叔,说:“队伍上给的。”
老栓叔嘴上说着:“自己家的队伍,还给甚钱。”
却伸手接住了大洋。
二棒要去和老栓叔争辩,三喜拦着他,悄悄地说:“老栓叔更困难。”
然后两人把三喜家的伤员又抬回去。
二棒没让三喜和他抬伤员,他把自己家的伤员背到自家的地窖里边,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拿来他哥准备结婚时置下的新铺新盖,又怕伤员着凉,脱下自己身上的皮袄,给伤员盖上,然后点上昏暗的油灯,打来一盆清水,仔细地擦洗着伤员脸上的血迹。
擦着擦着,二棒忽然挨了刀的猪一样锐叫起来,他发现,他背回来的伤员原来是一个女娃,货郎哥怎不先告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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