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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喻枞说的并不是他,沈澜也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那就再等一段时间,我很快就能把你的新身份安排好,”沈澜握紧了手机,“到那时宋十川就找不到你了,而我……他肯定会盯着我,所以我也不能去找你,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老师,”喻枞感觉自己卸下了一身重担,可又背上了新的不安,“您帮我付的医药费我以后都会还给您的,不只是医药费,还有……”
“好了,别说这些了,”沈澜别过头去,不想再听他把二人之间的界线划得那么清楚,“我去稳住宋十川,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喻枞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把对他的感谢埋在心里,然后继续努力往自己嘴里塞东西。
他吃饭用的是左手,但右手也放在桌上,被白色透明材料固定的右手腕看不出什么受伤的迹象,可隐约的药味还是在不断地往鼻子里钻。
药味再难闻,也比伤筋动骨痛得整夜睡不着好多了,喻枞心想。
那天他从出租房离开,刚下楼就看到沈澜并没有走,他本来还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没等开口就浑身冷汗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医生说孩子没事,但手腕要养很长时间。
因为离开火场前,喻枞受伤的手腕只做过紧急处理,再被宋十川不知轻重地拧过,已经造成了二次伤害。
喻枞看着自己命途多舛的右手腕,不由得庆幸自己是左撇子,哪怕右手不幸留下后遗症,他也可以继续画画。
在宋十川对他造成的无数次伤害里,唯有这次才真正是他无意的,可对受害者来说,伤害就是伤害,痛苦就是痛苦,哪还要去管什么来源呢。
喻枞已经吃够教训了,再也不会那样没有底线的去为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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