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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双眼睛,宛如最纯净的月光石打磨而成,冷银色的光泽里,不带半点情绪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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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薇尔走到沙发前几步停下,微微垂着眼睑,声音平稳得像预设好的程序:“你好,莫瑞蒂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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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起的长腿放下,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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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科这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少许,落在她胸前那枚小小的实习向导徽章上,语气中带着审视与一丝不加掩饰的傲慢:“你就是伊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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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略略抬高了下巴,仿佛在打量一件待估价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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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伊薇尔的回答简短而平静,“您预约了今天上午9:00的精神检测,请跟我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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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多余的寒暄,说完便微微侧身,示意他跟上,随即转身走向贵宾室内侧另一扇隐蔽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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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科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起身时,身上华丽的穗链发出细微而清脆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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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伊薇尔身后,看着她纤薄的背影,照明灯从高处打下来,洁白的光顺着她的长发流淌,在发尾凝成一点,随着她的走动,露珠般,碎钻般,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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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控制不住地想伸手接住,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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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那点晃得人心痒的光,悄无声息地贴近了一些,近得仿佛猎鹰展开羽翼,露出利爪,下一瞬就要从背后勾绞地面上正在吃草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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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无觉的、纯白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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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若有似无的冷香似乎更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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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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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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