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许亦为没有一句责怪，脸色始终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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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看不透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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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许亦为和余寒单独聊了几句，回来后只说：“你们做事真是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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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没有辩解，她心里充满了懊悔，为自己的行为，为自己的记忆，还有永远都无法挽回的苏云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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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苏云临死前说过什么，她依然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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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浑浊复杂的情绪一直持续到追悼会当天，许亦为和林寻一起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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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为作为长辈，主动走到蒋延父亲面前，他们说了会儿话，许亦为也表达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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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知道前两天许亦为已经去过蒋家了，他是去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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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云是自己冲出的马路，但这件事是因为林寻而起，她有间接作用。许亦为的意思是一定要处理干净，以免引来日后的纷争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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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不知道许亦为给了蒋家多少钱，又是怎样说服的蒋父，她一个字都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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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就只是站在一边看着，看着许亦为与蒋父说话，看着蒋父的颓废和许亦为的宽慰，自然也看到了蒋父身后的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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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延一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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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眼神林寻永远都忘不掉，在许南语自杀之后，她也曾在镜子里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眼神——愤怒的，如困兽一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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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追悼会林寻和蒋延都没有直接接触，林寻没有主动过去，蒋延也没有冲过来做什么，这是苏云的葬礼，他只希望母亲能保有最后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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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遗体时，许亦为让林寻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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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就坐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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