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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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睁大了眼睛，拚命回想着昨天种种细节，包括她领了练习册装到袋子里，中间见过谁，袋子有没有交给旁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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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她如何回忆，那个袋子只有她一个人接触过。再说，她也不认识照片里这个只露了一只手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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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寻忙问：“这个男人是谁？我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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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寒：“你应该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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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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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寒依然盯着她，说：“出了事蒋延才告诉我实话，那天他答应陪余歆去试镜，但他去晚了。等他到的时候余歆就在休息室里，已经……听下面的工作人员说导演有事提前走了。碍于当时棚内还有一些人，蒋延顾忌余歆的声誉没有当场声张，先将余歆带回家，想等她醒了问清楚再陪她去报警，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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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余歆被人下了药，不仅陷入昏迷，还生出一些幻觉。药效减退时，她正好听到蒋延叫她的名字，醒过来看到是在蒋延家里，便以为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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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余歆的性格，她应当是对那些幻觉和自己判断尽信不疑的，否则她早就闹开了，也不会站在蒋延家门口说出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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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为什么蒋延一直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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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寒：“他说不出口，他试探过余歆的意思，余歆说如果不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她宁愿死，因为活着实在没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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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一刻，林寻想到有一次和余歆闲聊女性遭到性侵该如何面对，余歆说的是：“那我就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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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下意识抓紧树干，指甲嵌入树皮的缝隙：“我不认识这个导演，照片我也没见过，不是我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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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寒：“我相信你说的，可这些照片的确是在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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