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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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说：“我想请假去找柳周医生做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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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为上下扫了她一眼，关门的同时落下一句：“楼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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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直到许亦为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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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为喝了半杯咖啡，吃了两片吐司，期间还打过两个电话，折返后说：“余寒行凶的工具是蒋延提供的，这点比较严重，但还是有辩护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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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接道：“是我提议要带上那些工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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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为：“你有病，他们俩是正常人，相信一个病人的疯话本来就是他们判断有问题。不过蒋延照顾苏云四年，听多了这种疯话，是有可能受到影响。如果能证实他也有精神问题，这件事就容易解决了。不过余寒就没这么幸运了，同样的理由不可能两人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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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只能保一个？蒋延情节更轻，更容易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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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为：“从全局上考虑，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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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半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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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为看了她一眼，又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余寒看到余歆的遭遇，作为哥哥愤怒是正常反应，但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打死一个人，这说明什么？那个导演的头骨都被敲碎了，面部骨骼凹陷，余寒用的武器是指虎和扳手，他是一个有正常思考能力的成年人，难道不知道以这两件东西会要人命吗？还是说他知道，但因为肾上腺素激增，短期内降不下来，令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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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又一次看向他，没有着急回话，琢磨了一下才说：“你是想劝我想开点，以余寒的性格，就算这次不出事也会有下一次？除非他一辈子都不受到这种强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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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为点了下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眼手机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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