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过去，林寻问：“这就是现实社会的法则，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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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十八年，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看清现实，而不再是以往那种混沌模糊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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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为这样回道：“任何地方都有一套生存法则，摆在第一位的是遵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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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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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派出所，林寻都没有再说过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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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次笔录林寻表现得过于平静，完全不像是才经历过人命案的样子，负责问询的民警看了她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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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录补充结束，林寻被安排在讯问室的隔壁房，隔着一道单面镜看向对面，她旁边只有刑警，许亦为只能等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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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面镜的另一边，屋子照得很亮，余寒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手腕上戴着手铐，他对面坐着两位刑警，一个负责提问和转达，另一个负责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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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过了一天，余寒却像是换了一副灵魂，并非温和的笑容和眼神消失了这么简单，连他的气质都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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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样平静地坐着，他周身的戾气仍在，它是尖锐的，还带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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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听到负责提问的刑警对余寒说：“你要见的人已经在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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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寒看向单面镜，虽然看不到林寻：“我听他们说，你说你是从未来回来的，你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你才叫我和蒋延赶去现场，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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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盯着对面的他，这一刻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说杀人者的眼神和正常人不同，那是一种随时都可以爆发的凶狠，少了几分人气，更多的是野兽一般的空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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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警的示意下，林寻对着话筒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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