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林寻叹道：“你可以不相信我。可要是我真的有病，我又是怎么预判的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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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歆：“也许是你听说了，你舅舅不是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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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没有接话，她不是来争辩这个的，她只是希望余歆不要太钻牛角尖——尽管这听上去很不现实，她没有经历余歆遭受的痛苦，就没资格叫余歆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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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都没有言语，气氛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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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目光游移，落在床头柜上的药盒，那是紧急避孕药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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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心里一点点往下沉，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余歆再过不久她就会怀孕，现在说了怕是余歆要再次崩溃，可如果不说，一个月后同样的事依然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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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寻盯着药盒左右为难时，余歆忽然开口了：“那你能证明给我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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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点头，虽然没有准备要对余歆说接下来的话：“我能说出蒋延家里的摆设，包括细节。上一个世界的蒋延告诉我，这些连你和余寒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我就更不可能去他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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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歆很快问：“这么说你在之前的世界去过他家里？为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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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错开目光，声音很低：“就是在事发的同一天，蒋延答应陪你去录制棚，但他迟到了。余寒到处找不到你，就来问我，我翻了聊天记录才想起来你去拍片，于是和余寒一起找你。蒋延比我们快一步，先把你带回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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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歆怔怔地看着林寻，直到林寻话落，余歆恍惚了一下，随即找回声音：“你的幻觉还挺详细的，连细节都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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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这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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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歆却笑了，笑得很苦涩：“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同情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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