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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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本以为这个问题樊小余不会回答，没想到樊小余却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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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心里一紧，一时却搞不清楚樊小余所谓的“来过”，是已经发生的事，还是即将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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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一次改变“历史”都会见到一个被新“历史”影响的许亦为，那么这每一次的许亦为都是同一个许亦为吗，会不会其中一个是“舅舅”许亦为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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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时间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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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樊小余而言，这个世界和其他世界并无不同，十八岁和二十四岁也并无不同，就是在四维世界里的不同窗口。可对她这个出生在三维世界里的人来说，过去和现在是不一样的，不同时空也是不一样的，时间有先后顺序，空间也有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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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小余这时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刚到高维世界的时候也不能适应，我的观念还停留在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上，后来时间长了，经历得多了，适应了，习惯了，也就渐渐明白这里面的差异了。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唯一的区别就是认知上的，至于其他的，年龄、经历、所处世界，这些东西都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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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不，还是有意义的。我现在的认知和我以前的认知之所以不同，正是因为我的年龄、经历、所处世界发生了变化，我不是一眨眼就变成现在这样，所有变化都有过程，所有过程都有由来，而这些由来就是我之所以成为现在这个我的必要条件。没有这些条件，就不会有现在的林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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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小余笑了：“站在你现在的视角，你会这样认为一点都不奇怪。这是三维世界的固有思维，有1才有2，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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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什么意思？难道事实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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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小余：“在你的世界里，不是有转世投胎这样的说法吗？在高维世界里，转世投胎是不存在的，但我们可以将自己的意识寄托在系统中，去体验既定故事里的人生，也就是你们三维世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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