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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别啊,兰姐,你看我一没有身份,二没有名气。怎么让齐王给我封官,日后吃什么,穿什么啊。再者有本初兄在,我们两个有个照应。”
她突然松开手,转身去搅那锅早已沸腾的菌菇汤。蒸汽蒙住她瞬间通红的眼眶
“你知道吗,我真的舍不得你去那吃人的地方,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该怎么活啊。”米兰擦了擦眼泪,将饭菜端上桌,示意白戬先吃饭。
饭桌上,米兰拿这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
米兰的竹筷悬在酸菜鱼上方已许久。油灯将她颤动的睫毛投在青年侧脸,那道随吞咽滚动的喉结伤疤,正是五年前她跪在瓦砾堆里,用绣帕裹着雪给他止血时留下的。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白戬鼓着腮帮抬头,一粒胭脂米粘在嘴角。
米兰的银簪突然滑落半截,发丝垂落时带翻了姜醋碟:“不过是想起...“她慌乱地用指甲刮着桌缝里干涸的梅子渍——那是去年白戬生辰醉酒时打翻的,“想起你总说酸笋老鸭汤最下饭。“
煨得酥烂的鸭腿夹过去时,汤汁在碗沿积成小小的琥珀色湖泊。
“兰姐你也吃啊。“青年把酸菜鱼推过来,白戬的指尖蹭过她指尖。米兰倏地缩手,袖中那缕偷偷藏了去年的断发险些滑落——是白戬及冠那夜醉倒灶房时,她剪下的。
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腌菜缸群的阴影在地窖口扭曲成爪牙状。米兰起身添汤时,白戬的铠甲正挂在窗边,月光下隐约可见内衬缝着的暗袋——那里装着所有出征战士的遗发,而最旧的那缕青丝,是她亲手从阵亡父亲颅骨间捡回的。
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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