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继续道：“年年以前在福利院时，晚上总做噩梦，院长妈妈就给年年做了布娃娃。她说，那是我的朋友，会保护我，让我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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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年年就真的没做噩梦了。所以哥哥走的时候，年年也想做一个娃娃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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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年翻了翻小猪的帽子：“哥哥，那个时候，它有保护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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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着清水吐掉牙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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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百岁拿过毛巾擦了擦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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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在撒谎和诚实中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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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那个时候并没有带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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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年翻小猪帽子的手停住，良久，他低道：“啊……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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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落地捏了捏小猪的脸，很快又扬起笑道：“其实，我猜到了啦，哥哥那么厉害，怎么会害怕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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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百岁静静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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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年咬了一下唇，把娃娃翻来覆去看，道：“做得也不太好，哥哥没带是对的啦，猪鼻子都是歪的，哼，年年那时的手艺可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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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做得很好。”段百岁认真解释，“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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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问题？”左年扯了扯卫衣下摆，“没有规定，送出去的东西，一定要别人接受，这是不合理的行为。年年只是看到很久之前的玩偶，哥哥还保留着，突然想起了很多事而已。哥哥没有扔掉它，还把它和小坦克放在一起，就是对年年的尊重。年年已经很开心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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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般好哄，容易满足，段百岁心软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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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了滚，问：“那它现在还属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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