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的脸,从获得新裤子的喜悦,瞬间跌入比掉进臭水沟还深的绝望。他的嘴唇哆嗦着,花裤衩下两条腿抖得像是装了马达。
“掌、掌柜的……蹦、蹦迪?水里?那是淹死鬼开派对的地方!咱们这阳间活人,不带请帖的,去了会被当成下酒菜的!”
林默把钱包塞回背包,抓起桌上的房卡,看都没看他一眼。
“怕什么,就当是去水上乐园,只不过是单程票。”
他拉开房门,一股混着廉价香薰和霉味的走廊空气涌入。
“走。”
一个小时后,嘉陵江,剪刀峡。
江风裹挟着湿冷的水汽,像无数只冰冷的手,从人的衣领和袖口往里钻。这里是渝城出了名的险滩,江面在两岸山崖的挤压下骤然收窄,水流湍急,在夜色中发出沉闷的咆哮,像是一头被囚禁的巨兽在喉咙里低吼。
废弃的码头上,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停在水泥地尽头,车灯照亮了江边一小片区域。一个穿着油腻工装,嘴里叼着半截烟的胖子正费力地从车上往下搬运两个巨大的黑色箱子。
“林默,你他妈是真会挑地方。”胖子老王吐掉烟头,一脚踹在箱子上,“这鬼地方,大白天的都没人来,你半夜三更跑来潜水,想不开也别拉上我的设备,这套‘深海信使’可是我老婆本!”
林默检查着箱子里的潜水服、全覆盖式头盔和氧气瓶,动作麻利。
“放心,弄坏了,我把我典当铺赔给你。”
“得了吧你!”老王又从车里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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