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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旖锦没想到她这样问,一时竟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短暂的片刻中,她脑海中似乎闪过许多念头,从前的和现在的,如一团乱麻相互纠缠着,谁也不肯松口。
设身处地去想,若是五六年前的自己,将情爱看的十分重,自然不会将那些所谓的阻拦放在眼里。
可自打她梦醒以后,那热烈的真情一朝付之东流,令她不由自主地心里生出畏惧来,又刻意地将情看的很轻,似乎只要一切以利益出发,便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周旖锦静默着,凝视胡怀潆燃烧着热烈情绪的双眸,心中轰然一响,怅然若失。
如今事事追求“正确”的自己,看似无比清醒,却似乎再也找不回从前那般快乐——哪怕是被蒙在鼓里、自以为是的喜悦,也不知多久没有再感受过,那些冲动、热烈的生命力,随着她的胆怯,被深深压抑进思想的牢笼,一并束缚在巨大的茧中。
周旖锦眉心紧蹙,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似乎做了某种决定:“若是我,我不会在乎这些。”
“茫茫人海中两个人相爱本就不易,哪怕眼前许多艰难险阻,亦事在人为。”
听了她的话,胡怀潆面色凝重,半晌,才缓缓道:“左右以我如今身份,要替先皇守孝三年,此事……容我再想想罢。”
今年的雪比往年下的晚些,不过转眼的功夫,不知不觉便入了冬。
“给王夫人请安。”
清晨,周旖锦方洗漱好,靠在软塌上伸了个懒腰,便耳尖地听见门外柳绿的声音。
她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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