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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早晨,雪花般的折子往魏璇案头飞去,却谁也没探听出风声。
周旖锦洗漱毕,揉了揉发酸的侧腰,给魏璇递了杯茶。
他像是感受不到累,方才寻了几位重臣议政,而今仍伏案疾书,见她来了,劝道:「用了午膳,你再回去歇会。」
周旖锦的目光在那小山一般高的奏折上驻留了一会儿,问道:「本宫还有三年才可自由议嫁,这段时日,皇上准备如何回应?」
「用不上三年,」魏璇的笔尖顿了一下,「最多一年,无人敢置喙你我。」
他将手中朱笔搁在架子上,站起身来,从背后虚虚拢着她。
「锦儿莫要我那样生分,往后叫我子瑜,好不好?」
「锦儿昨夜唤了我好久。」
周旖锦受不住他纠缠,半晌才红着脸叫了声「子瑜」,看见魏璇嘴角微扬。
她恍然觉得,魏璇此刻受用的模样,与那史书中所言不爱江山、昏庸无道的君主一般无二,为博美人一笑,半点帝王的架子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