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
魏璇的眸光波澜不惊,五官清冷的棱角感与橘黄色的光晕的暖冲撞在一处。
「方才太医已处理过了,没什么大事。」魏璇声音放的很轻,像是呢喃的哄劝。
他声音微顿,又道:「我挨过比这严重的伤亦有许多……到底是天子之身,行刑之人心中有掂量,区区鞭刑,大抵十几日也就无恙了。」
那隐隐渗血的鲜红落在雪白的绷带上,异样刺眼,与魏璇那云淡风轻的言语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莫要以为自己年轻,便不在乎这些伤,」周旖锦眼眶倏地有些红,替魏璇将衣衫仔细整理好,短暂的踌躇,声音略有些颤,径直往他心里钻:「子瑜,我会心疼你。」
分明是男女之间再寻常不过的私语,却令魏璇的心头骤然一酸。
这数十年来,他早习惯了独自一人冲锋陷阵,化做庇护的伞为母亲、族人乃至天下遮阴,所有苦楚闷在心里,久而久之便忘了他自己也曾憧憬着被在意,渴望被一个人所牵挂关怀。
这无情的压抑既是他的盔甲,亦是软肋,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他便是凭着周旖锦指缝间流露的那一丁点的爱撑下去,亦似飞蛾扑火,无法自拔地沦陷。
「子瑜……」魏璇又听见耳畔周旖锦轻声的呼唤,伴着窗外细碎的风雨声,如驳岸边飘摇的芦苇。
魏璇脸色有些不自然,仓惶片刻,低声答道:「往后我会注意,不再轻易受伤。」
「嗯,你这几日好生歇着。」周旖锦唇边浮起浅笑,递来了温热的清茶,清冽的香气滑过咽喉,方使魏璇心中惊起的波澜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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