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见着的太医,忙问道。
周旖锦心中仍别扭着,只轻描淡写地一瞥便不做声,倒是柳绿被这意外之喜冲击地头脑发昏,接过话茬道:「禀皇上,方才小姐身子不适,没想到太医诊出了喜脉。」
听闻此言,魏璇脸上的沉郁霎时一扫而空,他惊愕地向前走了两步,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神,又小心翼翼抬起胳膊,屏息给周旖锦诊脉。
「锦儿,确是喜脉,」魏璇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他这样素来冷静之人,鲜少地露出了狂热的稚气,声音顿了一下,又缓和下来,劝道:「这些时日你要多歇息。」
魏璇医术精湛,轻易便从那薄弱的脉象中得知周旖锦忧心忡忡,多虑少眠。
此刻她还未梳妆,不施粉黛的面容白得像纸,细细望上去,亦能察觉其下的倦意。
「锦儿……」
魏璇突然有些后悔起昨日之事,自己憋着火不来见她。
若是早些将话说开,哪怕周旖锦真的有什么过失,他便同从前一样,让她看清自己的好,再回到自己身边便是,哪会如此叫她伤了身子——
更何况如今周旖锦怀了身孕,她每一副药方都是他亲手所写,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孩子的来之不易。
魏璇惴惴不安地等了片刻,终于听见周旖锦含着责怪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你从前不是答应我,不开选秀吗?」
周旖锦偏过头来望他,眼中晦涩的情绪交织,不等魏璇回答,又道:「就算要选,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而魏璇也从起初的惊愕中蓦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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