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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条要薄厚均匀,误差不得超过0.5毫米。
老爷子看一眼就让她重来,不知道重来了多少次,手指头磨烂了结痂,再磨烂、再结痂……重复了一轮又一轮四季。
即便后来练线条、学磨刀,凿几何体,依然要削木条。
好在她力气不错,也有几分天赋,提前一年,也就是15岁被老爷子允许开脸。
木雕这行,一向有“十年磨刀,十年凿坯,十年开脸,三十年才敢动一根菩萨的眉毛”说法。
所以孟棠不觉得辛苦,只觉得应该。
她说得轻松,魏川却听得沉重。
他从小学篮球,只当是运动。
再苦再累不过睡一觉就好,还有教练和一家人哄着。
跟孟棠这种学手艺的不一样。
手艺人要求苛刻,孟棠整日跟刻刀木头打交道,不仅要承受精神上的累,还有肉体上的痛。
小小女生,毅力如此,确实让人佩服。
省博物馆……
魏川在心里念叨了一句,有空得去瞻仰一下。
手机响起,魏川见是魏明珠,接了起来:“姑姑。”
魏明珠在那头说:“明天拆线,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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