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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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南的声音从倚明窗的上方缓缓传来，“那么多次与你错过，我怎么可能还认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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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明窗猛地推开他，垂着头道：“你不是要知道真相吗？我告诉你，旻燚是我，一直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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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让楚熙南越陷越深，他不如主动撕开这层雾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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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没听到楚熙南的声音，倚明窗抬起眼，无意撞入楚熙南深黑的瞳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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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南静静看着他，半晌，开口道：“若是这样，你若是想要我这条命便取去了吧。”他召来剑，递向倚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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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明窗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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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南年幼失孤，亲自抚养他长大的外婆又在他十多岁时撒手人寰，他受尽欺负侮辱，黑暗了的人生在去往凌山的路中被一束光照亮，那束光又亲自将他推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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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为他奋不顾身而死，张开手臂将他拦在了身后，给予他温暖，给予了他二十多年从未体会过的名为“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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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就算光从未亮过，可他已经疯狂地沉溺在了其中，甘愿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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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南向他逼近一步，“你要做什么？是杀了我？还是想看我被背叛时痛苦的模样？你还不满意吗？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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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明窗被他逼得往后连退几步，直至退无可退靠上了身后的柱子，他按住楚熙南握剑的手，“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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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南扔掉手中的剑，按住他的肩将他抵在柱子上，无力地垂头靠在他的肩窝上，“你知道吗？一直想杀死我的不止你，还有我娘。在我记忆中的她温柔美丽，我亲眼看见她了，她的确很美丽……她死了，她死在了我面前，死前对着我笑，好像在嘲笑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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