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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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谢玹温声宽慰：“我会让医师用最好的伤药，尽量不会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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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的抽泣声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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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她带着哭腔闷声道：“若是药效无用呢？肩上留下疤……那该多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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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以往不曾同女子相处过，不大理解容娡作为女子的想法，更不知该如何安抚她，一时接不上话，竟有些无措，只好顺着她的话轻声哄道：“不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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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眨眨眼，眸中水光潋滟。她听出谢玹嗓音中隐约带着的那一丝无措，忽地转过头想看一看他此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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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肩上有伤，医师特地叮嘱过她，要保持侧躺，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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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不想平白惹罪受，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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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失了血色的唇角，眸光微动，故作伤心地问他：“那……如若谢公子日后的夫人肩上有伤疤，你会觉得不好看吗，会因此而不喜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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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沉吟一阵，语气温和而肃穆，用禅语作答：“不会。世界万物皆是化相。于一切相，离一切相，既是无相。皮相易变，心不变，万相则不变。她既为我妻，与我连心，我爱慕她的心意便不会因虚妄的化相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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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平日里不怎么研读佛经，听罢此番话，有些云里雾里，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他虽语气温和，但话语中的深意却十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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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是想逗一逗他，没想到他竟这般一板一眼的认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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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琢磨一阵，心中默念，不是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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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绪有些不受控地飘远——就算她身上留了疤，若是能大计得成，成功得到谢玹，谢玹这样的人也定不会因她身上的疤而不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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