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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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反应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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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条上了钩、在岸边暴晒而干涸的鱼一般，被人攫取呼吸，脑中嗡嗡作响，一动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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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唇，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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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窒息过去后，药效却更为难捱，令她的脊背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一样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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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之上，那只执笔抚琴的手，此刻却并未在做什么高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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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她这条鱼好像横在了砧板上，被锐器死死钉住，毫无挣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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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腹被人用钝刀剖开，将她劈成两半，刀锋滑过时，攒出极致的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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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吟终于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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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还未亲眼见过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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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便先她一步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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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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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的瞳仁在微微轻缩, 纤长的睫羽簌簌扑颤，绯色的眼尾残存着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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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仍未从方才——那个未曾谋面的玉璋带给她的，那种陌生的、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神情恍惚而失神，白皙的面庞却也因此显得柔软乖顺, 像祭坛上温驯的绵羊, 被强悍有力的长矛高高挑起, 牢牢钉着, 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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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无助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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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玹微微抿着薄唇, 克制着某种情绪, 同样是一动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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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如指诸掌、无所不能的神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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