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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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更是散发着一种摄人的戾气，像是刚才死牢中放出来，难怪这群人一个个都非常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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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幼危面具时，他恶狠狠说了一句：“记住，不允许和任何人说话，客人不行，你们之间也不行。相互举报，举报一次奖励五千，要么活白干，要么多赚五千，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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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鲁地把序号为21的面具往幼危怀里一塞，“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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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字幼危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他就什么都听不懂了，但在酒鬼的阴影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学会的最大本领就是装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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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可以避免挨不必要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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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危戴好面具，几乎是走在最后，他们做什么，他就察言观色，跟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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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服务生很容易，当一个哑巴服务生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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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危辍学期间就当过服务员，是在饭店的婚宴厅，每次都是一个大托盘，里面放六盘菜，一天下来手都能累断。后来领头的看他做不来，让他去后厨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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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拍卖厅后，他发现这间拍卖厅和他在新闻上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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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足足三层，只在一层中央大厅有个展示台，而客人可以随意在三层的任意角落走动。他们这群服务生端着的酒水饮料，按照排练要求有规律的缓慢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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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没到，服务员先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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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危很快上手，他手中端的是香槟，只有六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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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一楼大门打开，第一个客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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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危只觉得他要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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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失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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