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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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踢了踢左脚，不介意道：“小时候被热油烫了，没钱治，皮肤长在一起，后来就瘸了。我找罗医生，想看着临死前能不能自己走，但我一把年龄，手术意义不大，皮肤问题你也知道的，后续康复是最困难的。我耽误太久，骨头也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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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坐电动轮椅，轮椅开得比赛车还溜，就很难让人注意他是个腿脚不方便的老家伙。疗养院的人，至少有一半都坐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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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危和他一起散步时，他经常咻地一声，就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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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给杜老送午饭的不是司机，是他的孙子小杜，小杜陪他吃饭，还和父母视频聊天，一家子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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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幼危刚喂完狗回来，他知道小杜不待见他，“攀关系”的标签还没摘，果然小杜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表情就变了。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快步上楼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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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危洗洗手，准备吃饭，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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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是谁，没人回答，但个点，应该不是外人。他从窗户往下看，狗还在埋头猛吃，他吹了声口哨，狗立刻抬起头看他，吧嗒吧嗒舔鼻子，四只爪子踩来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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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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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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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的竟然是小杜，幼危记得上楼前，他刚摆好饭盒打开视频，这么快就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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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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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没进房间，他就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幼危是看出他幼稚的紧张了，背后挺得笔直。堂堂杜总，至于吗？在他一个靠关系的计件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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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幼危问：“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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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的表情不太好，他脸上肌肉绷得太紧，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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