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像是身处高堂之上的神明，头戴王冠，淡淡的俯视着面前放肆的信徒，高岭之花般等待着信徒虔诚跪下亲吻他的袍角，面容神圣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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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将永远追随您。”男人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般，他颤抖着手指松开方其然的下颚，跪在床边，连称呼也用了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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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本就是应该高高在上的，他为什么要把人拉下来呢，他应该捧着神明，让神明稳坐高堂，他本就应该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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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呼吸粗重，像释放了不得了的开关，表情更加痴迷了，“您是我穷极一生追寻的美丽，您是信仰......只有您，只有您......”他的神情狂热，字句被激动的情绪打乱零碎，断断续续的仿佛被神明夺去了全部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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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的画像、一个狂热的信徒和一个被信徒囚禁的神明，奇异而又荒诞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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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给信仰下药呢，这是大不敬。”方其然顺势斥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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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说的对，我该受到惩罚，罚我吧，吾神，请您惩罚对您大不敬的信徒。”男人迷恋的注视方其然，摘掉手套，露出自己还未愈合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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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心上次被方其然用刀子捅穿过，几天的时间伤口没有好透，褐色的疤结痂和新长出来的红色皮肉黏连在一起，形成可怖的狰狞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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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手上的两只手套都摘掉了，他掏出匕首，摊开手心，拿着匕首悬空于自己手心的上空，“您身体不便，我代您惩罚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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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您会喜欢这种惩罚，上次您不就是这样惩罚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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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让狰狞伤口吓到方其然，男人特意把手掌藏于自己身前，他跪在床边，这个姿势刚好让手掌隐藏于床下，不会让方其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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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其然的角度只能看到刀柄，他漠视着男人的动作，反正已经疯了的人，自己捅自己的行为好像也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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