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眼在昏暗的水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两人合力清理了更大范围的水草,周默在附近的淤泥中发现了一个上锁的小铁盒。
能确认身份吗?沉昭的声音在水中显得沉闷而遥远。
周默摇头,义眼的红光忽明忽暗。两人把这个地方翻了个遍,往周边也扩展了一些探索范围,绳索的长度和水下呼吸的时间都已接近极限。沉昭果断拉动绳索发出信号,两人开始上浮。
破水而出的瞬间,沉昭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湿透的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她将那个熟悉的金属箱子扔进船里,嘴角勾起一抹笑:要验个货吗?
陆凛将她拉上船,立刻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肩膀,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沉昭微微一怔。先回去,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你会着凉。
回到码头时,船夫的小屋已经空无一人。
返程路上,周默的状态突然变得异常,他佝偻着背,机械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嘴里不停念叨着破碎的词句。
ptsd。陆凛经历过,因此一眼认出这种症状,那是战场后遗症特有的反应。他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
别过来!周默突然暴喝,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随后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颤抖着补充:我...自己能走。
沉昭观察着周默的反常,脑子里满是疑惑,周默有过强的防备心理是他们都知道的事,但刚刚只下了一趟水,在水下他也是正常的。如果是因为水下经历触发ptsd,那在湖底就该发作了。
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得先回去。傍晚时分的风已经带上寒意,在没有医疗物资的情况下感冒着凉,等同于半只脚踏入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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