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要坐上这把椅子。
殿外传来脚步声,官员们低声议论着,却无人敢贸然入内。
“传令。”易华伟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明日辰时,六部九卿、五军都督、各道监察御史,齐集奉天殿议事。”
骆思贤站在殿门处,犹豫地望向礼部尚书周道登。按照惯例,召集百官的旨意需经内阁拟票,司礼监批红,再由通政司传谕六科廊抄发。
可易华伟刚才的话,却像是一道直接下达的军令。
周道登额角渗出冷汗。张了张嘴,想提醒这不合规制,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前这位连验身、认亲都省去了繁琐仪程,直接以武功震慑群臣,显然不是会按常理出牌的主。
“臣……遵命。”
周道登硬着头皮应下,转身时朝殿外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会意,悄悄往司礼监方向跑去。
易华伟余光瞥见,却未阻拦。缓步绕到龙椅正面,俯身审视座椅上细微的磨损痕迹——左侧扶手漆面磨得发亮,那是历代皇帝批阅奏折时手肘长期摩擦所致;右侧雕龙的眼睛镶着两颗黑曜石,其中一颗略显暗淡,想必是某位君王盛怒时用指甲刮蹭过。
这些细节让他想起咸阳宫里的青铜御案。当年他辅佐嬴政时,那案角有一处不起眼的凹痕,始皇帝某次震怒时以玉玺砸出来的。
权力会留下痕迹,正如历史总会以某种方式重复。
“殿下。”
郑王朱载堉拄着拐杖走进来,老迈的声音带着迟疑:“按祖制,登基前需先谒太庙,告祭天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