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郎中专门为他诊治,对外从无人知晓。
易华伟端起钧窑茶盏,轻抿一口,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刘三指,说说叶阁老的病。”
郎中匍匐在地,声音平稳:“阁老每日卯时咳血,需用五石散镇咳,此药久服伤身…”
“够了!”
叶向高猛地起身,一把掀翻药瓶。瓷片四散飞溅,割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滴落,怒视着易华伟:“陛下是要逼死老臣?”
易华伟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寒风卷着雪粒从殿门涌入,九旒玉藻叮咚相撞。他缓缓走下丹陛,十二章纹冕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万历一十七年,”
易华伟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叶阁老次子强占民田七百亩,逼死农户六口。”
一卷密档被重重摔在叶向高身前,纸张在青砖地面滑出半尺。
叶向高身体剧烈颤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圈椅扶手。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声浑浊的气音。站在他身后的内阁大臣们纷纷后退半步,目光躲闪。
“万历一十三年,”
易华伟顿了顿,伸手拿起第二卷密档:“李尚书为建别院,挪用蓟州军饷五万两。”
密档再次被甩出,砸在李待问蜷起的膝盖上。李待问瘫坐在地,额头抵着青砖,肩膀不断抽搐。
“万历二十二年,钱侍郎收受晋商貂皮三百张,私放盐引……”
随着易华伟每一句话语落下,相应的官员面前都落下密档。满朝文武大气不敢出,殿内只听见纸张坠地的闷响。
当说到“王侍郎与白莲教买卖官爵”时,瘫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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