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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路。”王家屏再次强调:“要么等死,要么搏一把。”
窗外,更夫的梆子声隐约传来。已是三更天了。
王锡爵呆坐良久,终于缓缓伸出手,拿起了那枚猩红药丸。
………………
范永斗独自坐在范家地下密室内,四周石壁上嵌着铁架,堆满了泛黄的账册。烛火微弱,映照着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眉间皱纹深如刀刻。
枯瘦的手指缓缓翻动账册,指尖在某页停住——“嘉靖四十五年,贿大同总兵姜瓖白银五万两,以压低军粮收购价…”
“呵……”
他突然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姜瓖这条狗,胃口倒是越来越大。”
“老爷,大同的回信到了。”
管家推门而入,脚步极轻,生怕惊动外面巡逻的锦衣卫暗哨。
范永斗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珠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姜瓖怎么说?”
范忠躬身递上一封密信,低声道:“姜总兵答应出兵,但……”
“但什么?”
范永斗嗓音陡然拔高,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要再加五十万两白银。”
“五十万两?!”
范永斗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烛火剧烈摇晃,账册上的墨字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他抓起信纸,指节发白:“这条喂不饱的豺狼!”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映得他面色狰狞如鬼。
范忠不敢接话,只低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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