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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刑则更难以称得上是公平,法官本人的偏见在其中可占据绝大多数主要因素,两个紧紧相邻的世界甚至会对一个同样的案件做出完全相反的判决。】
【还有帝国真理.】
【我告诉他们,这是人类唯一的一种可以认知世界的方法。这个谎言既不唯物,亦不理性,与它所宣扬之物有着完全相反的内核,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是唯一的?】
【我说了太多的谎言了,就连我自己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恍惚。它们到底是虚假,还是真实?】
佩图拉博摇晃着撑起自己,低声开口:“你是在对我讲话吗?”
光中的人看向他。
“在你眼中,我是怎样的形象?无所不能的神祇吗,佩图拉博?”他问他的儿子,并亲自开口。“还是事事都要给予你严苛考验,费尽心思也难以得到我半句认可的严父?”
西吉斯蒙德颤抖着跪地,深深地埋下他的头。
“起来,不要这样。”光中的人忽然对他说道。“去看看你的父亲,我的冠军。”
他的冠军从顺如羔羊般地照做,身体抖个不停,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佩图拉博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光中的人对他说道。“但我知道另一件事你们做得已经够多了,已经完全够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考验,从一开始就不是。”
光芒变得稀薄起来,石头墙壁与泥巴屋顶迅速消散,黑暗席卷而来,将他们包裹、带离。在离去的最后一秒钟,西吉斯蒙德与佩图拉博看见了帝皇。
真正的帝皇。
一千年前,他死在一把宽大的石椅上。一千年后,他已经枯槁如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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