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铁链哗啦一响,绷紧到了极限。
它扑到镜子的边缘,那姿态卑微小心到了极点,犹如一个快要渴死的人不敢置信地走进一片绿洲——它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为了确认,它把他仔细地看了又看,直到他的生命即将来到终点,这一切又要再度重复一遍,这具镜中干瘪的皮囊方才下定决心。
它慢慢地站起身来。
干枯碎裂的声音从脚踝处传来,刑具强硬地发出要求,要它跪下,但它不应。那么,便轮到它脖颈处的项圈上场了,一股巨力从其上传来,拽着它,使它重重地摔倒在地。
与手铐相连的铁链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啸,在瞬间绷紧,扯开了它的双手,使它以一个完全伏低脊背的姿态跪在了地上。
一股重压随后传来,强硬地压着它的额头触及地面,姿态犹如正在对主人叩首行礼的奴隶.
一个卑贱的奴隶。
它缓缓握紧双拳,然后再次站起——常人此时的生理结构恐怕已被那些刺入身体的刑具彻底破坏,早已失去活动的能力。
但它不同,它过去曾是某种远超常人的存在。纵使此刻已被吃净了血肉与心肝,一些本质也仍然留了下来。
夺走它一切的那个人看不上这部分本质,认为它们懦弱又无能,但他也没有抹去它们,而是用某种方式将其束缚在了皮囊之内。可以说,他将皮囊仅剩下的那一部分变成了奴隶与驯养好的家犬。
闲暇时,他会稍微放开一些控制,刻意地听一听皮囊那无声的哀嚎与诅咒,并为此愉悦不已。
皮囊慢慢地走到镜子的边缘,然后走了出去。
刹那之间,它的形体便因忤逆而开始崩解,但它置之不理,只是来到那人身边,紧接着伏低身体,靠近他的耳朵。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