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地前行,睁着血肉模糊的眼睛,汗水划过焦糊的血肉,带起疼痛,而他已不在乎。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在一阵痉挛中摔倒了,想要重新站起,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他的手脚全都颤抖不已,无法发力。
于是他改为爬行。
很快,手掌就磨破了,然后是手肘、胸口、大腿和膝盖。不知多少年后,此处总算有了新的颜色,那蜿蜒的血痕看上去鲜红无比,看上去却出乎意料地和谐。
他爬啊爬,爬啊爬,直到再也无法移动。
他的手指磨得只剩下白骨了,腰部以下也早已没了知觉,失血过多带来的体温下降让他直打摆子,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但他究竟爬了多久呢?
他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他仰起头,看向那石座
没有变化。
他笑了。
它看上去没有丝毫变化,仍然那么遥远。
我辜负了你,我辜负了所有人,我害了所有人
在生与死的恍惚中,洛珈一点点地蜷缩起来。
一口余气卡在他的喉咙里,尚未吐出,眼睛却已经失去了光亮,肌肉完全放松了下来,面上再无血色可言。
他眼前划过许多张脸,但究竟谁是谁,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了。
它们快速地划过,就像孩童手中飞跃过湖面的小石子,只能引起片刻的涟漪。再然后,湖水便重归寂静。若干年后,孩子们长大了,也不再来了,村子不知为何也败落了,湖水不复澄澈,变得臭气熏天、一片死的寂静。
死亡来了吗?
他忽然想起安格尔·泰,想起他是如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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