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循环 第47节

外：“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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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灼华点了点头：“你是不是想问，大一还没到法定婚龄？我们那里好多都是办个婚宴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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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京棠顿了顿，又问：“那，女生呢？有跟你一样在城市里读书、工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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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灼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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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京棠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荒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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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灼华笑了笑：“也没太意外。我邻居家的女孩子当时常跟我说，她爸妈对她、比对她弟弟更好。我问她为什么，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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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路京棠停下车，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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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灼华说：“她说，因为她弟弟不写作业，她爸妈就会揍他；但她稍微不舒服一点儿，她爸妈就会说让她请假休息，告诉她，女孩子没必要成绩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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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京棠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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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又想起了今晚抽烟的时候，老魏提到的温灼华那篇叫《女孩儿不是赔钱货》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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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温灼华只有1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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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质疑过自己的性别，看到过身边太多太多不公的例子，痛苦过、也挣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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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是在那篇作文的最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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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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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会想，我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孩儿。但后来的我想明白了，那不是我的过错，重男轻女不是我的原罪，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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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考上好的高中，读很好的大学，靠自己让我的爸妈成为村里所有人羡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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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次听到‘女孩儿是赔钱货’的时候站出来，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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