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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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城公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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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驶出一个路口，密闭空间内响起不容忽视的“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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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回望着窗外出神，出租车司机侧头看了眼，提醒道：“同学，是你手机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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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回不得不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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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意佩，是一个舟城本地的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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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扰电话？”出租车司机热心介绍：“你看号码下头是不是标记骚扰电话四个字呢？给他挂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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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回看了眼，没有任何标记，“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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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还在喋喋不休，“这些骚扰电话啊，不是让你买房就是让你买保险，我之前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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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季回已经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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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识趣地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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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是李强李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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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花两秒钟想出来的名字只在一个地方用过，季回迅速反应过来，他从靠在椅背的姿势坐直，空闲的手紧紧抓住前座的置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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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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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李先生，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想聊一下临床试验志愿者的事，您还记得之前有填过一份关于人造腺体移植的申请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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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季回小心翼翼询问：“所以说，我是入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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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目前还无法确定，我们的流程比较复杂，方案和风险这些都要跟您讲清楚，受试者还要进行体检，一切都合格后才能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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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体检”两个字，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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