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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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鑫完全插不上话，听到最后一句时，他看向季回的眼神已经由惊异变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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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樾向他委托时，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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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鑫感慨道：“李先生也是业内人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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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回这才察觉自己说得太多，他掩饰般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强忍着苦意咽下，面不改色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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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业内人士，只是病了之后，就一直在看这方面的文献，所以懂得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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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鑫恍然：“了解，久病成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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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回胡乱点点头，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知道这个项目的志愿者有很多，他们都愿意签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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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鑫摇摇头，实话实说：“我这一个月接触过的志愿者应该有二十几个，都表示要好好考虑一下，毕竟风险太大，像您这样上来就要签字的还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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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的人很多，但到风险评估表这一阶段，看到第一行冷冰冰的“死亡”二字，所有人都表现出同样的退缩与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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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alpha还是omega，不管腺体损伤、腺体缺失还是腺体沉睡，现阶段都有更保守的手段进行干预和治疗，为此担上死亡风险并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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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能签字。”季回补充道，“如果没有更优人选，如果你们需要我，我随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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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唯一能为景樾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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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鑫双手交握，沉吟片刻，“目前的确是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但这毕竟是双向选择，我们也要了解一下您的情况，尤其是心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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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回肩头瞬间绷直，捧着咖啡杯的手逐渐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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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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