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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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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樾垂着头塌着肩,捧着杯子浅浅喝了一小口,热水终于在冰冷痉挛的胃部积攒起一些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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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刚开了暖气,风不是太热,他用不太利索的手指给季回回了消息,将手机反扣在桌面,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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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先不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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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意佩耸耸肩,一副就应该这样的表情,“他刚刚做完手术,我也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他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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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桌面振了两下,是季回的回复,意佩识趣地停下,等景樾打完字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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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是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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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樾墨黑的眼珠轻轻颤动几下,他将视线移开,落在会议桌的烟灰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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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种行为带着逃避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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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季回是麦田的志愿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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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佩有些意外,又很快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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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一针见血,深深扎进景樾心脏:“你是觉得他在腺体坏了外加双腿截肢后,跑来麦田做志愿者,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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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残忍一笑,“这种想法太过‘侥幸’了,你来见我之前,应该做好最坏打算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