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嗤——
青铜剑贯穿女子咽喉,将她未尽之语永远封存。崔钰抽剑时带出血瀑,星图锁链将尸体绞成碎块。他盯着武判官苍白的脸,忽然笑了:“你这秘密,值一百车朱砂。”
五更梆响,第一缕天光刺破云层。
武判官坐在棺椁边擦拭短剑,忽然发现剑柄暗格的城防图不见了。崔钰在窗前捣药,头也不回地抛来句话:“图我拿走了。”他晃了晃手中血玉,“既然已经答应护送你回京,这东西在我身上,更加安全。”
剑光乍起!
崔钰侧身避开刺向咽喉的一击,青铜剑与短剑相撞迸出火星。两人从屋内斗到庭院,剑气震得纸童子纷纷自燃。最后双剑同时停在对方心口,崔钰突然抛来个蜡丸:“寒疆城主已经送过定钱,所以你不用多疑。”
武判官捏碎蜡丸,羊皮卷上赫然是塞外三十六部盟约——末尾多出一行血书:“崔钰可信”。这是城主用寒疆秘术“血冰魄”所写——唯有吞服过雪莲子的他能见字迹。
“疗伤费。”崔钰收剑入杖,指着山门外若隐若现的黑旗,“现在,该收网了。”
朝阳跃出地平线时,守心坪的雪见草突然疯长,根茎刺穿雪鹞子暗哨的咽喉。武判官望着漫山血花,终于明白这座道观为何叫守心坪。
这里守的从来不是山,是人心鬼蜮中最烫的那点血。
雪是青的。
檐角垂落的冰棱里凝着金砂,像昨夜未擦净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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