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蜡丸,“道长可知,这丸中藏着什么?”
“总不会是长生药。”
“是户部给九千岁的寿礼单。”谢沉舟靴尖碾碎蜡丸,血渍在雪地逐渐湮没,“黄金八千两,珍珠十斛,另有寒疆玄冰魄雕的送子观音——你说奇不奇?阉人要送子观音?”
崔钰的竹杖突然挑起谢沉舟的下巴。杖头阴阳鱼转得疾了,竟映出书生眼底深藏的倦意:“谢大人舌底含着鹤顶红,袖中藏着砒霜,靴筒里还有把淬毒的袖箭——到底是来求道,还是来求死?”
山风骤紧。
谢沉舟的笑意冻在嘴角:“去年重阳,我查出礼部用赈灾银给贵妃造琉璃塔。他们把我外放去管黄河纤夫——道长可知纤夫号子里唱的什么?”
“总不是《清心咒》。”
“‘官老爷的船啊九丈九,纤夫的命啊不如狗’。”谢沉舟突然扯下发带,乌发披散如墨,“回京那日,九千岁的干儿子当街纵马踏死卖炭翁。我拦马理论,他送了我这个——”他转身露出后背,官袍下纵横交错的鞭痕组成了个“忠”字。
崔钰的竹杖顿在半空。杖头阴阳鱼吞了片雪花,似乎是在说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个痴儿。
“所以谢大人要入我道门?”
“我要学最狠的道术。“谢沉舟眼底燃起幽火,“学成了,先去钦天监烧了九千岁的命盘,再去地府撕了生死簿!”
崔钰忽然大笑,震得檐角冰棱簌簌而落。他引着谢沉舟穿过三重庭院,在青铜棺椁前驻足:“三年前漠北狼主来求长生,师父让他躺进这棺材。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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