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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娘腕间铜铃骤响。
她刚咬破的蟹黄包还冒着热气,一边吃着一边望向场中的李渔,好奇道:“他一直都是这么勇敢的吗?”
笛声先至。
不是《折柳曲》,也不是《十面埋伏》,竟然是岭南毒宗失传百年的《尸啼调》。笛孔人眼迸出血丝,音波裹着腥风扑向李渔心口,却在离他衣襟三寸处撞上一片树叶。
一片本该融在暮色里的叶。
树叶落时,整座醉仙楼的琉璃灯忽明忽灭。三十六盏鎏金鹤嘴灯齐齐转向大堂中央,灯油泼洒的轨迹在空中凝成一道符——一道以曼陀罗花粉为墨、以龙髓为引的镇魂符。
“醉仙楼的规矩。”
声音从琉璃墙后传来。珊瑚枝上的金铃铛无风自动,每条铃舌刻的符咒都泛起血光。有人踏着铃声走来,月白锦袍上绣的不是云纹,而是九百九十九只闭目的鹤。
玉玲珑的血莲步僵在半空。
她足下红莲寸寸碎裂,仿佛被无形的手捏成了齑粉。
崔钰的异色双瞳骤然收缩。
他看见那人腰间悬着的是一枚青铜编钟——广陵城楼悬挂的三十六面编钟之一。钟身刻着轩辕二字,笔锋凌厉如剑。
“仙谱可争,人命不可赌。”月白锦袍的主人抬手轻抚珊瑚枝,金铃铛顿时噤声,“既已胜了,玉坊主若还想取《九霄环佩谱》,便该知道……”他指尖弹飞一片树叶,叶子落地时凝成绿剑,剑尖正指玉玲珑眉心,“在醉仙楼滥杀无辜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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