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气息的空气。
“当家的?”她的声音带着凉州本地特有的、略有些生硬的腔调,轻柔地响起,像一阵微风吹散了屋里的沉闷,“这是怎么了?”
老赵一听到这声音,像被戳破的皮球,那股子被崔钰激起的火气和狼狈瞬间泄了个干净,只剩下满满的窘迫和一种近乎笨拙的慌乱。他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动作太急,带倒了身后的条凳,发出“哐当”一声响。
“没......没咋!”他声音拔高,带着刻意掩饰的粗声粗气,眼神却不敢看门口的女人,只胡乱地摆手,“婆娘你回来了?药......药抓到了?快,快进来歇着!外头风大!”
他几步绕过桌子,几乎是抢着上前,要去接女人臂弯里的篮子,动作带着一种与年龄和体型不符的小心翼翼。
那女人——老赵的妻子,看着丈夫这副模样,又看了看桌边那个气度沉凝、一看就不是寻常旅人的青年,还有桌上那枚刺眼的铜钱,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没再多问,只是温顺地“嗯”了一声,任由老赵接过篮子,默默地跟着他走向柜台后面那扇通往内室的小门。只是在经过崔钰桌旁时,她微微侧过头,对崔钰投去一个饱含着歉意和无声恳求的复杂眼神。
那眼神很短促,却像一根针,轻轻刺了崔钰一下。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一个妻子对丈夫过往的隐约知晓,对如今平静(哪怕是艰难平静)生活的珍视,以及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可能带来风波的陌生人的担忧和恳请。
崔钰端起茶碗,遮住了自己眼神的细微变化。
他明白了。
老赵不是刀沉了,是心沉了。
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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