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茶馆内,压力骤减,但气氛依旧紧绷如弦。
柜台后,老赵深深吸了一口气,混杂着血腥、尘土和劣质烟草的浑浊空气涌入肺腑,却让他眼中那点被岁月磨平的锋芒,一点点重新凝聚。他扭头,望向倚在内室门框边的妻子。
妇人一手轻轻护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并无多少惊惶,只有一种了然于心的平静。她看着丈夫那双重新燃起火焰的眼睛,嘴角缓缓向上弯起一个温婉却坚韧的弧度。
“去吧,”她的声音不高,带着凉州女子特有的生硬腔调,却字字清晰,敲打在老赵心上,“我们以后的孩子......肯定也希望自己的爹爹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没有多余的言语,一个眼神,一句简单的话,便足够了。
老赵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猛地抽动了一下,像是某种沉睡了太久的猛兽在苏醒。他咧嘴一笑,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笑容里没了油滑,只剩下一种久违的,属于刀口舔血岁月的豪烈与决绝。
“婆娘,我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一步踏出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