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六点五十,黑色轿车滑入别墅时,轮胎碾过碎石的轻响被暮色吞没。
余砚舟来不及等景云开门,便自己推开车门,扯松的领带,扫过衬衫领口处那里还沾着实验室特有的冷硬气息,与别墅里漫出的暖香格格不入。
玄关处传来“叮”的轻响,像玻璃杯碰在瓷盘上。他换鞋的动作慢了半拍,皮鞋跟轻轻磕在大理石地面,没敢发出更大的声。
抬眼望去,秋安正趴在客厅那张巨大的沙发上,将书本靠在抱枕上,她的小臂悬在半空,手指在茶几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指尖才勾住玻璃杯的杯柄。
许是没看准,杯底擦过桌面时带倒了旁边的银质茶匙,叮叮当当的脆响让她蹙了蹙眉,却没回头,依旧盯着书本里的字。
最后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来,刚好落在她发顶,把那截扎着简单皮筋的马尾染成暖金色,她写得入迷。
余砚舟想起车内看的管家发来的内容:说秋安睡醒后就在花房的躺椅上蜷了许久,阳光把她的侧脸晒得发红,手里的书翻了叁页就滑落在地。
已经将所有对余砚舟有非分之想的女佣解雇完毕,这些女佣本是余砚舟母亲安排的,叁年来换了七批,个个揣着“特殊目的”,他懒得应付,便任由她们在别墅里晃荡。
直到今早,那些人不知死活的怠慢秋安,他才真正动了怒。他的人,轮不到旁人置喙。
“飘管家说你在花房待了一下午。”
他终于迈开脚步,声音放得比平时低了些。
秋安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却没回头,颊边的碎发贴着脸颊:“你回来了?”
她笔记上开头写的是“宏观经济学课后作业”,密密麻麻的公式旁还画了个小小的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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