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死之前,顺便参上一本,也算是为他们出一口恶气了。”
李暄如此想着,忽地将头抬了起来,表情严肃地打断了两人的抱怨。
他叹了口气说道:
“我虽能济得两位一时之急,却难渡一世之困啊!!”
“两位刚刚也说了,朝廷把宝钞当草纸发,导致现在宝钞越来越不值钱,而两位等俸禄,泰半皆赖于此钞!却从未涨过分毫!再看那米价,这些年翻腾何止数倍?日后必然还会继续翻腾!”
“你们现在还能勉强吃得起饭,养得起一家老小。”
“可,以后呢?”
“万一,以后一斗米涨到一贯钱,两贯钱,你们该如何是好?家中老幼,又何以果腹?!”
“彼时,岂不,又要重演之前的悲剧?”
“我虽有心助两位等脱此樊笼,可我所行之事你们也都明白,是那刀尖舔血,项上头颅悬于戟尖的事儿!旦夕祸福难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命丧皇权,又如何可次次都能护得两位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