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气软了,这他妈叫什么爱呢。你们艺术家嘴里的爱都是三块钱一斤从小商品市场批发的吗?可是他还在亲我,一边亲我一边闭着眼睛,不看我。
我是说,我是一直睁着眼睛的。我甚至依稀仍然能在他的眉宇之间回想起一些他曾经的面目,那个意气风发又穷途末路的少年人,我记得这张脸曾泪流满面地望着我,仿佛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可哭完以后他又一抹眼泪,笑着说,王飖,我们不能在一起时不快乐,我们要一起开山跳河。
我问他什么叫开山跳河?他说就是我们一起让全世界看见,我们去摘星星,去品尝这人世间的极乐。
我笑他,你这傻逼,又说醉话了。他说我又没有钱,靠一些幻想活着,怎么不行呢?行,行,怎么不行呢。我总是被那时的付为筠勾引得一愣一愣的。我说你干导演实在是屈才了,你应该去找个邪教头目来当的,赚钱还多。他大放厥词,我觉得坑蒙拐骗的事就太不牛逼了。我说那你觉得干什么牛逼呢?他说我们拍的电影如果能获个奖就牛逼透了。我说我们这不是刚冲奖失败么?他忿忿道,下次就能拿了,下次肯定会拿奖的。
会拿奖的,这才是你的第二部电影,以后会拿的——怎么不会呢。
他开始在床上跟我发疯,嘴里不停说之前哪个镜头拍得不行,下次要去哪里取景。他说个不停,我亲他,他还是说。我摸他,他还是说。滔滔不绝地说。他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反思吗?比如你这次的情绪处理就太简单了。我听得头疼,付为筠,你给我闭嘴。他继续说,而且你其实经不太住一镜到底。
我被骂得气急败坏,怒道,你这他妈的就是欠操。
他定了定,说对,王飖,我们都有几个月没操过了,你操我吧。他胡乱叫着我。哥。
我甩了甩头,再下嘴时,付为筠已经老了几岁,脸上皮肉也微不可察地松了,因为烟酒、声色和昼夜颠倒的忙碌生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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